“以史为鉴,可以知兴替。”当指尖掠过二十四史泛黄的书页,仿佛触碰到了华夏文明跳动的脉搏。从司马迁“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”的《史记》,到张廷玉笔下“明亡清兴六十年”的《明史》,二十四部巨著串联起两千余年的历史长卷。这些史书不仅是帝王将相的起居注,更是文明基因的密码本、人性光辉的备忘录。
初读二十四史时,我曾被浩瀚的年份与事件淹没,但逐渐发现:历史从不是冰冷的纪年表,而是一面映照兴衰的铜镜、一座安放人性的殿堂。当我们将目光投向史海深处,那些惊心动魄的权力博弈、气壮山河的英雄悲歌,乃至市井巷陌的烟火日常,皆在无声诉说着永恒的主题——何为兴衰的密码?何为不朽的人性?
翻开《汉书》,文景之治的“太仓之粟,陈陈相因”与王莽篡汉后的“人相食”惨状仅隔百年;《旧唐书》中开元盛世的霓裳羽衣曲,转眼被渔阳鼙鼓踏碎成《长恨歌》。究其根源,王朝崩塌往往始于权力的傲慢与民生的溃败:北宋徽宗痴迷花石纲,耗尽江南民力;明朝崇祯虽勤政,却难挽士绅兼并土地、税制崩坏的狂澜。这些历史转折点无不印证:当制度失去制衡、民心沦为尘埃时,盛世终成危楼。
商鞅变法时,“徙木立信”的雷霆手腕为秦国奠定霸业,最终却遭车裂;王安石以“天变不足畏”的魄力推行青苗法,反被斥为“拗相公”;张居正一条鞭法续命大明,身后竟遭抄家之辱。改革者的悲剧,恰似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:推动巨石上山时,既要对抗旧制度的惯性,又需提防既得利益者的反噬。史书留给后人的启示,并非“变法必败”的宿命论,而是对改革时机的审慎、对利益博弈的洞察。
盛唐长安的胡商驼队与波斯邸店,见证了丝绸之路的开放气度;郑和七下西洋的宝船舰队,彰显着“宣德柔远”的胸襟。反观明清“片板不得下海”的禁令,终使中国错失大航海时代的浪潮。二十四史反复书写着同一条真理:开放如活水,滋养文明;封闭如死潭,催生腐朽。今日“一带一路”的驼铃再响,恰是对历史智慧的回响。
岳飞背上“精忠报国”的刺青,与十二道金牌一同葬送在风波亭;文天祥在《正气歌》中写下“是气所磅礴,凛冽万古存”,从容赴死。他们的悲剧,是理想主义与现实的激烈碰撞,却也因此让忠义精神超越时代,化作民族脊梁。史家笔墨或许记录成败,但时间终将证明:英雄的价值,不在生前功业,而在死后点亮的人性灯塔。
司马迁受宫刑之辱,却以“究天人之际”的史笔铸就“史家绝唱”;范仲淹幼时划粥断齑,晚年仍怀“先忧后乐”之志。史书虽多记庙堂之高,但《齐民要术》中的老农、《天工开物》里的匠人,同样在文明的星空中留下微光。他们的存在提醒我们:历史不仅是王侯将相的舞台,更是千万普通人用坚韧与智慧编织的锦缎。
苏轼贬谪黄州时写下“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”,范仲淹在岳阳楼上吟诵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。这些穿越千年的诗句,恰似一剂治愈现代人焦虑的良药:真正的豁达,源于对历史规律的彻悟与人性的坚守。
二十四史如同一部巨型钟摆,在治乱兴衰中摆动,却始终围绕人性的轴心。当我们凝视史书中的血泪与欢笑、权谋与理想,终将明白:历史从未远去,它活在每个选择的分岔路口,活在每颗追寻光明的心灵深处。
站在AI与全球化浪潮下的我们,或许正在书写新的历史章节。但无论技术如何颠覆世界,那些关于开放与包容、改革与坚守、英雄气与烟火气的古老命题,依然值得用生命去回答。正如太史公所言:“述往事,思来者。”读史的意义,或许就在于——让我们在巨变的洪流中,找到那条通往永恒的渡船。(薛一丁)
在我国石油工业发展进程中,只要提及当年32111英雄钻井队血战火海和中国灭火队赴科威特扑灭油井大火的事件,至今令人难以忘怀。
沐浴着新年的阳光,伴随着春天的脚步,1月28日,韩家湾煤炭公司四届一次职代会暨2024年工作会隆重召开,来自各条战线上的职工代表齐聚一堂,在回顾总结2023奋斗成果...